酒酿圆子

要像个大男孩/风吹又日晒/生活自由自在

[均棋]知情识趣

徐均朔×郑棋元

无脑甜的日常短打 想到哪写到哪






徐均朔喜欢和郑棋元腻在一起。


有时候很不讲道理,很愿意做弟弟,睡前会把自己努力蜷成一小团塞进年长的恋人怀里看游戏直播,吹得半干不干的发梢还带着潮气,水珠滴在郑棋元灰色棉质居家服上洇出一小片痕迹。毛茸茸的脑袋顶动来动去,正好会蹭到郑棋元的下巴,一局战况看完转转脑袋仰起头就能在他嘴角印下一个轻飘飘的吻。郑棋元刷手机刷得好好的,正在微博冲浪兢兢业业地学习新梗,忽然被打扰到,就会用胳膊肘轻轻怼他一下。看动作好像是不情愿的,然而说话语调像蜂蜜蛋糕一样,又绵又软,不知道究竟是在说“你好烦”还是“再亲一下”。


年年专业第一岂会是浪得虚名,徐均朔就连“读懂男朋友的言外之意”这门选修课都要修个满绩点,从他交出的答卷来看成绩将十分喜人。他磨磨蹭蹭转个身,被子差点掉到地上去,又赶紧扑过去抢救回来重新盖回身上。等把两个人的手机都锁上屏放到床头柜上充电,手臂一撑姿势就变成他把郑棋元压在床上。优等生决定向授课老师讨要一个奖励,这下子找准了亲上去,就能交换一个薄荷柠檬味的吻,他们都挺喜欢这支牙膏的味道。


两个人第一次接吻的时候徐均朔虎头虎脑莽上去,贴上的一瞬间居然忘记接下来还应该有什么动作。所幸还记得要稍微偏偏脑袋,不然两个人的鼻梁会撞上。然后呢?还要干嘛?我、我、我可以伸舌头吗?徐均朔在此刻大脑生锈,他内心甚至分裂出另一个自己,举着喇叭大喊太恐怖了比结辩环节忽然思路中断卡壳还恐怖。


最后还是郑棋元先有的动作。小男友和他嘴唇贴嘴唇静止了最起码五秒,他们俩像两条目的十分单纯的接吻鱼,场面着实有些好笑。偏偏他们贴在一起的时候,徐均朔还紧张到咽口水,动静明显得郑棋元都要笑出声。


徐均朔害羞,徐均朔慌张,徐均朔退开了些距离想要替自己辩解。结果刚要张嘴,换成郑棋元主动堵了上来,撬开他的齿关,勾着他的舌头,鼻息交缠,亲得缠绵又悱恻。


郑棋元的嘴唇看着薄,没表情的时候还往下撇,心情不好抿起嘴看起来不太好惹,实际上亲过才知道又软又甜。亲完一回两个人气喘吁吁地分开了,学声乐真好啊,气这么长,连接吻都可以多接一会儿。他们俩眼神对接,竟然两个人都有一秒羞涩,仿佛一对十六岁的早恋小情侣,藏都藏不住,只好别开了目光。下一秒忍不住偷偷转回来,视线又撞在一起。


徐均朔不管了,心里的小虎崽重新开始撒欢儿了,揽着郑棋元的肩膀又把人圈进怀里,哼哼唧唧地赖上去,说“舌吻太难啦郑老师再教一次吧”,着实是一位对课业很有追求的好学生,倒也碰巧他的专属老师脾气好有耐心,不厌其烦陪他练了好多好多次。


可能肖想太久一朝实现,心里实在激动,以至于那段时间徐均朔不管聊什么话题,说着说着都很容易跑偏到同一个问题上:“我男朋友真的太好亲了你知道吗?”而不幸遭遇此场景的朋友们,或是直接说出口,或是忍在心里,都会回答一句,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其实徐均朔并不在乎他们的回答,他只是顺口这么一问,中心思想很明确很直白,还是为了秀恩爱。


他不止一次在闲聊的时候和朋友们这么说起。第一次说的时候脱口而出“棋元”,全员集合来聚会的瓜瓜乐园其他瓜农立刻作鸟兽散,结伴吃饭的、玩游戏的各自走开,留他们园长在原地做个光杆司令。戴宸去而复返,只为从他手里把小卡比兽带走。


第二次他留了个心眼,改叫“郑迪”,结果话音刚落,宿舍里另外三位音乐剧系研究生抄起教科书就要往他身上扔,扔完还要忿忿表示“你是什么臭弟弟你完了你这个月都别想约到琴房”。这后果太严重了,小徐丝毫没有寝室长威严,跟在室友们屁股后面去食堂吃饭,筷子夹着最爱的酱鸭还是愁眉苦脸。思来想去,只好决定此后在朋友面前统一以“我男朋友”来代称郑棋元。


他微信上就和郑棋元说了一遍,等两人回家在同一张床上见面了还能再拿出来诉一次苦。眉毛要耷拉下来,嘴要撅一点,看起来很委屈,简直是个忧郁的没电的皮卡丘,实则是在暗示郑棋元讲一下在他的朋友面前都是怎么称呼自己的。


郑棋元其人,也是一位尽职尽责的熊猫饲养员,熊猫崽崽会抱住饲养员的腿不放一个劲儿耍赖撒娇的习性,他了如指掌。他摸摸徐均朔的刘海,剪得齐齐的,越看越可爱,刘海下面眉毛粗得像蜡笔小新都可爱:“均朔,朔朔,小朋友,小崽子,小祖宗,小熊猫,想到哪个说哪个。”他们晚饭喝了两碗桂花酒酿圆子,现下每一个称呼都像浸在桂花蜜里滚了一圈一样,被他念出来都还带着甜味儿。


说完出其不意地伸手把徐均朔的刘海往上一撸,露出个大脑门儿来。被突袭的人猝不及防,近期参加的活动有点多,导致他颇有偶像包袱,吱哇乱叫手忙脚乱下意识要去挡,还没来得及喊出标志性台词控诉,郑棋元又迎上来吧唧一口亲在他额头上。徐均朔准备反抗的胳膊立刻乖乖地放下去了,刘海乱蓬蓬支楞在那里,又被郑棋元一点一点顺回原来的样子。


他特别喜欢看小朋友有点呆呆的样子。对别人来说可能少见,在他面前出现的频率就高了不少。把他从首席请教下来了会无措地张开嘴却不知道说什么,被他承诺“无论怎么样都由我来”的时候会愣住任他牵手只机械性地点头。唯一不呆的一次是告白被接受的时候,只需要一个颔首做信号,就知道应该立刻扑上来拥抱。


这下徐均朔又呆了,他缓慢地往床铺上一倒,把自己埋进被子里,说话声音传出来闷闷的:“郑棋元你完蛋了,我看你真的太爱我了。”郑棋元非要把他从被子里刨出来,看他羞到耳朵轮廓都和刚出生的熊猫宝宝一样粉粉的,心情大好,又要学他讲过的话:“哎哟,可爱嘛。”尾音还不忘拖长,讲道理,郑棋元也很可爱。


徐均朔终于脸红红地从被子里冒出头来了,但他有理由说自己是被闷的,所以总体来说还较为镇定。除开突如其来的一个亲亲,谈话如他所预料般进行到这里,他就顺水行舟想要做一件大事。他把被子抖开,示意郑棋元也躺下,两个人面对面躺着罩在被子里。这个时候徐均朔不做弟弟了,他非要搂着郑棋元的腰,动作还挺强硬,郑棋元也没有任何异议,甚至十分配合地钻进他怀里。


“棋元。”


郑棋元用鼻音嗯了一声算是回答,前面他还在看剧本所以戴着框架眼镜,徐均朔又伸出手来把他鼻梁上的眼镜取掉,眼前被这么一晃不由自主眨了眨眼,徐均朔就蹭得更近了些,两个人几乎是鼻尖对着鼻尖了。


徐均朔又喊他,棋元。


郑棋元笑起来,因为被子底下徐均朔摸到了他的手,动作温柔又坚定,一点点打开指缝和他十指相扣上。到了这个关头徐均朔反而有些欲言又止,棋元哥郑迪郑老师郑老板几个叫法颠来倒去念了几遍,郑棋元一一应下同时笑容幅度更大了,但也不说话,就等着小虎崽结束犹豫。


结果郑棋元又被结结实实亲了一下,距离太近,此任务很没难度,只需要嘟一下嘴就可以完成。但徐均朔好像从这个得来容易的吻里受到鼓励,语气似曾相识,很像最初问他“二重唱从了我吧?”的时候,仅仅是礼貌性询问,实际上已经打定主意要把这个疑问句变成肯定句:


“棋元,什么时候给我点排面,把男朋友这个称呼再升级一下啊?”




END



朔朔,傻孩子,你已经是小家属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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