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酿圆子

要像个大男孩/风吹又日晒/生活自由自在

[白居]撒娇男人最好命

白宇×朱一龙

恋爱短打






白宇最近有一个小发现

——只要他一喊“哥哥”,大部分情况下朱一龙就会拿他没辙。



其实早在镇魂剧组的时候就已经初现端倪。

白宇每天踩着平衡车在剧组里晃悠,东撩西逗完就跑回朱一龙身边,绕着他打圈玩。知道他是新鲜劲还没过,专心看剧本的人连余光都不分给他,睫毛在镜片下随着眨眼的动作一颤一颤的,好像停着几欲振翅的蝴蝶。

他喜欢喊,龙哥龙哥一起来啊。

有时候朱一龙也想玩,二话不说就兴致勃勃的加入,两个人倒退前进转弯,把平衡车玩得风生水起,在空地上四处溜达,逗得身边工作人员都要笑出声。

有时候朱一龙还在看下一场戏的词,就会摆摆手满不赞同的拒绝。他本身说话就温言软语的,整个人还套在沈巍的角色里,这样跟白宇说话的时候,白宇恍惚还有种自己是个被班主任发现逃课去打球的高中生的错觉。

白宇就喜欢逗朱一龙,跟撩闲似的,后来他才咂摸出自己的行为和小男孩总乐意去揪喜欢的女孩儿辫子有几分异曲同工之处。片场能陪他打发时间一起玩的再怎么说也有十几号人,他偏偏就认准了乍一看最温和又最疏离的那个。

“哥哥咱们比蹲下吧。”

他一边说一边自顾自先蹲下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站直了也是毫无水分的挺拔高个,却能这么顺顺利利的缩成一团。

朱一龙看他蹲在那儿仰起脑袋望向自己的样子一下就乐了。白宇的刘海乖顺覆在额前,剧组夜间的灯光一照映出些不明显的鬈度,让他没来由觉得,小两岁的弟弟有点像奥斯卡在向自己求抱抱。他一笑就破功,冲着白宇语气柔软的抱怨:“你幼不幼稚!”

嘴上说着幼稚动作倒是很从心,踩着平衡车就往白宇身边去,眼角眉梢还带着被逗乐的笑意,整个人都是生动活泼的,从沈教授的状态里抽离了一大半出来,呈现出朱一龙本身的性格一角。

刚过了二十七岁生日没多久的白宇,对于“幼稚”这一标签坦然接受,是是是我幼稚,那您过来蹲下的时候没站稳别扶我这个幼稚鬼的肩膀啊。




他们俩对手戏多,都排在一起,一开始还只是经常在化妆间门口遇到,后来干脆早上要开工的时候去房间招呼对方,下戏了再一道回去。

白宇站在电梯角落里,像棵晒太阳晒过头打蔫儿了的小白菜,渔夫帽压得帽檐很低,遮住大半张脸。朱一龙看了他好几眼,电梯里除了他们一群还有其他人,他用胳膊碰了碰白宇的,没忍住开口小声的问,小白你怎么了。

“我又困又饿。”

白宇前一晚有特调处夜戏收工晚,回来洗了澡过了一遍今早戏份的剧本就蒙头睡下,囫囵才睡了三四个小时。本来就没睡醒嗓子哑哑的,这会儿不由自主跟着压低声音回答,听起来更可怜了。

朱一龙想起自己口袋里有颗巧克力,想拿出来给他,转念又想起他在剧组天天叼着棒棒糖,实在是对牙齿不好,甜食终究少吃一点是一点。

他们一问一答的功夫,电梯就到了酒店大堂层。白宇恹恹的跟在朱一龙身后出来,冷不丁前面这人一个转身,还差点撞上去。

“你早饭吃什么?”朱一龙回过身来问他。白宇有问必答,说大概助理会给他买些咖啡三明治之类的,反正他不怎么挑食吃什么都行。他本来还想声音尽量轻快的回答,结果在对面人满脸的不赞同下音量越来越小,最后倒像是在心虚似的嗫喏。

“我平时都去旁边一家面馆吃早饭,你要不要一起?”

朱一龙在心里叹气,看着白宇黑框眼镜后一双无辜狗狗眼,心思百转千回才把那口气咽了回去。往后闲聊间谈起此情此景,说到自己那一刻第一次领悟到多年好友像个老母亲似的照顾人该多累心,彭冠英白眼都懒得翻,心道我姑且算是老母亲,你不一样,你那简直是上赶着给人家当田螺姑娘。

一听到面馆的字眼,陕北小白菜立刻被浇了水,又精神起来,眼睛都亮了。挥挥手让助理先走,自个儿缀在他龙哥身后做小尾巴,一路跟到面馆。

两个人找了张桌子面对面的坐下,地方不大,桌子下他们俩膝盖都抵着对方的。白宇抽了两张餐巾纸擦桌子,抬起头来就看见朱一龙仰着脑袋在看墙上挂着的菜单。他们出门没做造型,朱一龙穿着简简单单的T恤,扣了一顶棒球帽,嘈杂的环境里整个人还是清爽干净的,却也没脱离俗世间的烟火气,真实又好看。

我龙哥确实帅。白宇出神的想,自顾自点点头肯定心里冒出来的这个想法。直到朱一龙招呼他才回过神,跟着一起看菜单。

他们几乎是脑袋挨着脑袋吃完面的。饿了一晚的小白菜吃了面条又喝了热乎乎的汤,胃里被妥帖的安抚了,摸着肚子意犹未尽的打了个嗝,取下帽子又呼噜了两把自己的头发。朱一龙看他懒洋洋的样子像吃饱喝足的猫又忍不住笑——无论白宇做什么事都好像能精准无误的戳中他笑容的开关。

“哥哥。”白宇瞥到他还没褪去的笑意,顶着被揉得乱糟糟的发型把脸探到他面前,眼里还是亮晶晶的,“这家还挺好吃的,咱们以后都来吃早饭吧。”




“龙哥——”

白宇对着镜子端详了半天,举着刮胡刀摇摆不定,最后还是扯着嗓子非要喊朱一龙来。这项大任,他决定交给他的男朋友来完成。

“别叫啦,可乐奥斯卡都挠门抗议了。”朱一龙踩着拖鞋啪嗒啪嗒的走进浴室,身边跟了两只小泰迪。说完还不够,抬脚往白宇的屁股上踹了一下,不过瘾似的还又踩了踩。白宇躲都没躲挨了这一下,反手圈住朱一龙的脚踝,另一只手放下刮胡刀,转过身护着他的腰就要把人往自己这边带。

一条腿都被人捉住了,逃无可逃,朱一龙无奈也只能单脚跳着蹦跶到白宇身边:“你干嘛呀?”

白宇就笑嘻嘻把洗漱台上的刮胡刀和剃须膏一起塞到他手里:“马上开机得和我的玫瑰花刺暂时拜拜了。”言下之意再显然不过,想要朱一龙给他刮胡子来着。

眼看朱一龙嘴一抿就像是要拒绝的样子,白宇立刻把人圈到自己和洗漱台之间,软下声音来:“哥哥,帮自己男朋友刮胡子不过分吧?”

那怎么才算过分?这个问句朱一龙憋住了没问出口,他直觉问了以后自己会同日常遭到赵云澜调戏的沈巍一般处境。他清了清嗓,甫一开口又打了个磕绊:“你、你自己要求的啊,刮坏了不准怪我。”

“那可不行,那我要去发微博,告诉她们都是龙哥把我这宝贝花刺刮坏了,要她们替我讨个公道。”

“我看你是有点叛逆。”

“哥哥,冯豆子不能拥有姓名吗,为什么改他台词!”

说话间朱一龙已经用热水洗了遍毛巾,叠成小块后准备捂到白宇的胡子上,想了想,直接把他下半张脸都捂了。

“?”

“你话太多了,我们可以不说话。”

取下热毛巾后,从上嘴唇到下巴都被涂满了剃须膏的白宇依然被动的不能说话,只好一瞬不瞬的盯着朱一龙。被盯的人只好假装没有注意到这目光,认认真真的从一侧的胡须开始刮起。他刮得细致,一点点地刮着,再慢慢过渡到另一侧。从上往下顺着皮肤的纹理,速度缓慢又均匀,尽量让刀片与皮肤平行,这样比较容易刮。

他们俩离得太近,白宇几乎要屏住呼吸了,心跳怦怦的。他想,龙哥的睫毛是不是太长了,好像眨眼的时候都搔在他的脸颊上了,痒痒的。他的心尖好像也一并被搔到了。

朱一龙拿着剃须刀在水龙头下冲水清洗,他就跟着转头去看,洗完转回来托着他下巴细细检查还有哪里没刮干净,他又乖乖跟着脑袋抬起了一点配合。样子太乖了,朱一龙忍不住拍拍他的脑袋:“自己去洗把脸。”

白宇掬了一捧清水直接把整张脸都给洗了,声音含混不清的从哗哗水声里传出来:“哥哥你摸我脑袋怎么像摸奥斯卡他们一样。”

抬起脸来,朱一龙递给他一条干净毛巾擦脸,又递过来须后水。他拍完水直接站在原地指挥:“哎龙哥那边架子上左手边第一瓶递给我,这洗完脸还得抹个油油。”

“抹油油?”语带不确定的轻声重复了一遍,朱一龙眉毛不自觉地蹙在一起,好像在理解就快奔三的男朋友怎么会说出这样像小孩子的话。“就是抹油油啊。”白宇一边说得理所当然一边挤了乳液,大开大合在自己脸上呼噜了三个来回。

“哥哥也洗把脸吧,等会儿我们出去吃火锅。”

朱一龙恍着神应了下来,余光看到白宇背心大裤衩的晃悠出浴室,还是觉得自己心跳有些加速

——说出“抹油油”的老白,不对、刮了胡子已经是小白了,是不是太可爱了一些?这算是在撒娇吗?




“小白,快起来吃饭。”

朱一龙拎着早饭拿房卡刷开门,一边往屋里走一边提高音量唤人起床。白宇新戏杀青,离他进新的组又还有一个多礼拜的时间,前几晚视频的时候两个人把行程对了又对,总算定好朱一龙先飞到白宇拍戏的城市,再两个人一起飞国外度几天假。

床上一坨被子鼓鼓囊囊的,白宇听到声音就差把脑袋也埋进去,他睡在左半边,被子就被他全卷了过去。裹着厚被子吹着二十度的冷气,朱一龙对九零后小年轻没什么想法,找着遥控器后调到二十六度就走到床侧,脱了鞋轻车熟路在右半边躺好。

蒙在被子里半天也没见人再有动作,白宇掀开一小角就看见他的男朋友眼帘轻阖睡在旁边,仰躺着双手规规矩矩交叉合在腹前。他干脆抖开被子把人一起罩进来,自己整个人趴到朱一龙身上,故意用冒出来的胡茬去蹭男朋友的颈窝。

“别闹,你幼不幼稚。”朱一龙还是闭着眼睛,摸索着去推胸前那颗毛茸茸的脑袋,感觉好像要凶巴巴的推开,实际上手上动作不能再轻了。白宇也跟着笑,两个人的胸膛贴在一起几乎要以同一个频率震动。他的脑袋还蹭在那里不动,笑起来热气就呼到朱一龙耳朵上。看着从耳垂到耳廓渐渐都不可控的染上赧红,他几乎愉悦到想要吹声口哨耍耍流氓。

“哥哥——”他故意拖长尾音,看朱一龙睫毛扑簌簌的颤:“哥哥明明是叫我起床,怎么还自己赖床了。”说完又低头毫无章法的在朱一龙脸上轻啄了好几口,眼尾亲一下,鼻尖亲一口,嘴唇啵一记。朱一龙带的早饭香味已经在屋里飘开了,他心里再一次感叹谈恋爱真好,不仅早饭都被人包了,余生的每一个清晨夜晚也有人一并承包。

朱一龙被他亲得没辙还是睁了眼,连人带被子一起从自己身上掀下去,坐起来理理衣服好整以暇:“睡饱了没有?”好不容易才把自己从乱糟糟的被子里拔出来,白宇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眼角都沁出生理性的眼泪来。朱一龙伸手过来要替他揩掉,被他一把捉住手腕。

“哥哥抱一下我再起床。”

他就是吃准了无论恋爱前恋爱后朱一龙都对他喊的“哥哥”没有抵抗力,所以越来越喜欢得寸进尺。他就这么坐在床上盘着腿打开双手,等着男朋友给自己一个拥抱。

国家二级撒娇运动员,白宇。

他的男朋友脑袋里突然自发自觉地弹出这么一行字来。站在原地抿了抿嘴,朱一龙最后也只憋出一句干巴巴的根本没有威慑力的“饿死你算了”,话音未落还是口嫌体直的弯下腰来。

白宇的新戏是部现代剧,角色要求没有前几部那么严苛,身边又处处是朱一龙的眼线,被盯着每天按时按点的吃饭,一部戏拍下来脸上线条倒还圆润了些。尽管每次视频白宇一边往嘴里送饭一边含含糊糊的还要说个不停,例如什么“我的天我龙哥,我都胖了好几斤了!”,但朱一龙一抱上去就知道这人身上根本没长几两肉,手感他再清楚不过了。

被抱的人立刻长手长脚缠上来,树袋熊似的扒拉着他,又在他耳边吧唧亲了一口才跳下床。

在卫生间一边洗漱一边开了场个人演唱会,白宇又像阵小旋风般冲了出来。三下五除二消灭完桌上的早饭,就牵着朱一龙的手满屋子溜达。房间就那么点大,来来回回的溜达了好几圈,饶是好脾气不问缘由就跟着他绕的朱一龙,脑袋都要给他绕晕了,停下脚步问他干嘛呢。

“龙哥你这一大早到酒店,还去买早饭,肯定得是坐的凌晨飞机吧?我让你买晚点儿也不听,睡都睡不够的。”

朱一龙小声地说了句什么,白宇没听清,凑过去要他再说一遍。

“我说,我这不是想早点见到你么。”

他声音一放软听起来就糯糯的,像红豆汤里的甜年糕。白宇把他的手牵得更紧,把话接下去:“想让你去补补觉又舍不得放你一个人去睡。你看,我这不是准备散步消消食,等会儿再陪你一起睡嘛。”还举起两个人相握的手摇了摇,笑得灿烂——

“不过我连这点时间都不想浪费,干脆牵着哥哥一起溜达。”

厚重的窗幔被拉开,酒店高层的阳光透过轻薄的纱质窗帘,从热烈减成温柔浅淡的光线铺满一室。

朱一龙听了也笑,饱满的卧蚕都要盈不住他眼里的笑意与爱意,他跟着晃了晃手:“反正以后都要一直牵着手走下去的。”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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